十年汉晋

三俗废物,肤浅凡人

【龚方】真假(4)

#依旧是狗血的金主金丝雀,如果没写偏,应该是假·薄情寡义金主和真·贪图享乐明星的故事,如果写偏,一切解释权在我


“行了,我知道,品牌方不高兴嘛,还有别的吗?”


方书剑用头和肩夹住手机,右手将腌好的虾仁抓进清水里洗去多余盐分,左手抽出一张厨房纸巾以备吸走虾仁表面的水珠。


电话那边的人不知又在说什么,方书剑突然轻笑一声打断她的“苦口婆心”:“Amanda,龚先生已经到楼下,你确定这时候还要继续跟我谈论工作态度的问题吗?”


Amanda没想到他会突然提到那尊大佛,更没想到都过了三个月,龚子棋还会去找他,剩下的数落顿时哽在嘴边。龚子棋讨厌被不相关的人打扰,跟情人在一起时都会要求对方直接关机。


“既然龚先生要过去,这事就先不说了,品牌方那边我会去交代。”


知道自己最好识时务的经纪人悻悻地打消继续数落方书剑的想法,本以为这段时间龚子棋的不闻不问代表着方书剑失宠,谁料居然还有这出,方书剑果真有点手段。


游走在名利场多年的Amanda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押错宝了?


“那就辛苦你啦,Amanda。”方书剑利落地挂断电话。光可鉴人的抽油烟机面板上,映出他挂满嘲讽的脸。


今天被他临时放鸽子的是个超一线大牌,对方总监出了名的难搞,合作艺人但凡有丁点失礼,那人能直接拉黑所属经纪人名下的所有艺人。若是这事解决不好,Amanda必定元气大伤。


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属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,但能给Amanda添堵就行,反正他不差一个代言。


近段时间他的工作热情前所未有高涨,Amanda以为他知道自己面临失宠才努力工作,时不时就搬出过来人的姿态对他“好言相劝”,无非就是靠山山倒,靠人人跑,靠自己才行。


每每都会听得他暗自发笑,不靠人的意思是把大靠山拱手相送吗?


今天才只是开始,以后日子还长着呢。


说龚子棋在楼下只是托词,按照以往惯例,龚子棋最早也会7点后才来,现在刚5点半。他可以优哉游哉地给自己做份虾多士,再煲个汤,煲汤的时间还能去泡个花瓣浴。阿姨厨师和司机已经被他打发走,今晚应该不会太早睡。


时钟指向七点整,门铃声如约响起,身穿白色浴袍的方书剑将原封未动的虾多士和靓汤放在餐桌上,小跑过去拉开厚重的防盗门。


“龚先生请进!麻烦稍等一下,我还有点事要处理。”方书剑赔着笑把人迎进来,又匆匆转身跑进洗手间。


龚子棋不知道他忙什么,不过出于基本的尊重,他没有追根究底,而是自行关上门,缓步走进公寓。


客厅里面海的落地窗没拉窗帘,夕阳余晖为水面镀上层层叠叠的金色,温暖又盛大。如此美景当前,他的目光却被餐桌上的碗筷吸引过去。


瓦罐里的汤已经冷了,表面悬浮着厚厚的油光,虾多士的卖相也不大好,似乎炸得有点过头,呈现出一种焦糊的颜色。


显然不是出自厨师之手。


龚子棋也没自以为是地认为这是方书剑做给自己吃的,毕竟桌上所有食物加起来也只够一人份。何况以方书剑三个月没半句话的作风,压根不是为他洗手作羹汤的料。那金钱至上的家伙大概只有刷卡shopping的时候才会想起他。


方书剑到底在忙什么,饭都来不及吃?


洗手间里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,似乎是方书剑在唱歌。龚子棋随手搅动了下汤水,丢掉汤勺便朝声源处走去。


方书剑唱歌好听是他早就知道的事,当初方书剑是音乐竞演类节目出道后转做演员的。他很久没听过方书剑唱歌,方书剑也几乎不在他面前唱歌。


不过他无所谓情人会不会唱歌,听话就行。


龚子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斜倚在洗手间门口,看方书剑单臂抱胸,举着手机站在镜子前一遍又一遍唱一首名为《勇气》的老歌。


他好像记不住歌词,唱一句就要想一下,重唱也是常有的事,两道浓黑的眉毛会因为表情的变化不断跳动。他还有个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小习惯,每次唱错或者忘记时,眼神就会不自觉往斜上方看,飞扬的唇角却泄漏了他的真实情绪。


龚子棋莫名想起广告牌里的方书剑,跟眼前人一样的灵动鲜活,不同于面对他时的妩媚狡黠和进退得当,似乎更像个大活人,而不是某件等价交换的昂贵商品。


大约半小时后方书剑才终于磕磕绊绊唱完,他重新检查一遍视频后心满意足地按下发送键。再抬头,恰好与龚子棋玩味的目光在镜中撞上。


“龚先生什么时候过来的?”方书剑略显惊慌地放下手机。


“你唱错第二句歌词的时候。”龚子棋双手插兜,不紧不慢地靠近镜子前的人,“刚刚那是?”


“Amanda布置的工作,要求必须今晚8点前在短视频平台营业。我刚从棚里回来,什么都没准备,只好随便唱几句交差。”


“挺有意思。”龚子棋若有所思点点头,“最近工作很勤快。”


“龚先生说笑了,总要找点事做才能打发时间不是吗?”


“怪我最近没过来?”龚子棋撑在洗脸台边缘,将方书剑整个人笼在自己怀中。略带薄茧的指尖顺着他白皙纤细的手腕慢慢往上,探入宽大的衣袖,不轻不重地揉捏他手臂上的软肉。


方书剑微微后仰,调笑般对上龚子棋的眼睛:“这我可不敢,龚先生贵人事忙,什么时候过来不是我能左右的。”


“也对,只要卡还能刷,我不过来你更开心。”龚子棋低头轻嗅他发间馨香,另一只手慢慢扯开浴袍外的结。


“龚先生怎么总说实话,真讨厌!”方书剑踮脚吻上龚子棋唇角。


龚子棋扯下碍事的浴袍,露出里面羔羊似的躯体:“花我那么多钱,是该收点利息了。”


“龚先生想怎么收啊?”方书剑双臂搂住他的脖子,暧昧地用唇瓣描摹他略显冷峻的眉眼。


“刚才那样,如何?”龚子棋把他翻过身压在洗手台上,又将旁边的手机塞进他手里,“你刚才怎么做的现在就怎么做。”


“什——啊——”


不等方书剑有所反应,龚子棋已经解开皮带不管不顾冲进来。他用方书剑手指解开锁屏,调出录像功能,打开录像键对准映照出两人身影的镜子:“就是这样。”


“不、不可以!”


即便已经做好准备工作,方书剑还是因他的突如其来痛得浑身痉挛。他挣扎着想要放下手机,手腕却被龚子棋抓在手中挣脱不得。


“我说可以。”许久没沾荤腥的龚子棋头皮发麻,差点直接交代,说出的话也带上几分咬牙切齿。


“龚先生要真、真想录,就录我好了,自己不要、不要出镜!”方书剑被他弄得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。


龚子棋陡然停下动作,盯着镜中方书剑眉心紧蹙的脸问:“为什么?”


终于获得片刻喘息时间的方书剑上气不接下气道:“万一不慎泄露,如果只有我,龚先生看在我跟你这几年的份上还可能会大发慈悲救我一次。但要是你也在,让余光受到牵连,恐怕第一个要除掉我的就是龚先生你。”


龚子棋盯着他看了很久,久到方书剑心底发毛,不知道龚子棋会有何反应,这步棋究竟是对是错。


“放心,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推你去死。”


龚子棋轻嗤一声,拉住他的手重新按下录像键。


方书剑蓦地咬住下唇,笑意透过沁着水光的眼角流出来,他知道自己又赌对了。


—tbc—

能发出来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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