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龚方】酸甜（37）
#继续搞狗血，花花公子X中学教师，先婚后爱
圣诞节过后没几天就是新年，蔡程昱的回归让家里变得更热闹，整整四年没齐聚过的云家人决定举办盛大的家宴庆祝团圆。李向哲和小蛋糕因为贾凡的缘故，也有资格列席。
蔡程昱在宴会上宣布自己即将跟爱情长跑四年的男友马佳结婚，众人闻言纷纷祝福。黄子弘凡还吵着要马佳这个未来哥夫送几双限量版球鞋，梁朋杰则开始计算婚礼上要收马佳多少红包才能开门。张超笑着捶蔡程昱一拳，说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。蔡程昱表示不算快，已经谈四年，再谈下去可能就得分手了。
双云对这桩婚事没意见，马佳并非出生豪门，但身为守卫一方平安的重案组高级督察，也不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人。只要他对蔡程昱好，蔡程昱自己也愿意，他们自然乐见其成。
方书剑也为自家兄弟高兴，蔡程昱和马佳跟他和龚子棋不同，是经过多年沉淀后顺其自然的选择，他的婚姻却是场匆匆而为的交易，或许开始就注定会草草收场。他举杯送出自己的祝福：“蔡蔡，恭喜你！祝你和佳哥百年好合。”
“谢谢。”蔡程昱的酒量约等于零，所以即便在家，还是被勒令只能喝可乐。不过他现在的心情跟摇晃后的可乐差不多，美得连连冒泡。
可能是最近经常加班的缘故，方书剑经常觉得精神不济，容易犯困，所以只浅浅抿一口就放下杯子。
郑云龙注意到他的异常，跟阿云嘎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，若无其事道：“方方，最近是不是工作太累，看你气色好像不大好。”
“我没事龙爸，可能有点缺觉。明天不用去学校，睡到自然醒估计就会好。”
“别说没事，我看你还是明天跟凡凡去做个全身检查，免得出啥大问题。”郑云龙叫来给女儿喂果泥的贾凡，冲方书剑抬抬下巴，“凡凡，明天带方方去做个体检，就去你们医院做。”
“方方怎么了，不舒服吗？”
“没有不舒服，不过龙爸说我气色不太好，非要我去做体检。”
方书剑无奈耸肩，家里郑云龙最大，龙爸发话要他去做体检，他不得不从。不过新年第一天就去医院，总觉得有些别扭。
“没问题，我待会儿打个电话安排一下。”
贾凡以为是单纯陪自家兄弟体检，方书剑也以为就是例行检查，所以在看到检查单时脸上表情如出一辙：震惊。
正在办理离婚的人被查出怀孕九周，怎么看都不会是个好消息。
不过方书剑终于知道自己这段时间为什么容易犯困，不是工作太累，是宝宝在提醒他自己的到来。
贾凡谢过检查医生，拿起那张单子扶着方书剑离开办公室。
医院里到处都是人，不方便谈话，他不得不把神情恍惚的方书剑带到自己办公室。
“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？”贾凡在方书剑眼前晃了晃检查单。自家弟弟有孕本是件值得高兴的事，但现在情况特殊，他不确定方书剑想不想要这个孩子。
方书剑没回答他的问题，而是抛出另一个问题：“凡哥，你当初发现有小蛋糕时是什么心情？”
“挺开心的，虽然算是意料之外，但我和哲哥一直有计划要小孩。”贾凡想起刚刚得知有孕的情形，唇畔不自觉带上笑意，“知道我怀上那天哲哥就去报了新手爸爸训练班，还买来各种食谱说要给我做饭。”
“是啊，小蛋糕是在你们期盼中到来的，但这个孩子……”方书剑低头轻轻抚上平坦的小腹，“我跟龚子棋在办理离婚，他也说过不想要小孩。”
“他不想要小孩，你呢？你想要吗？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方书剑抠着指甲边缘如实答道。他确实不知道自己想不想要，理智来说打掉孩子是最好的选择，避免以后继续跟龚子棋纠缠不清。但他很喜欢小蛋糕，一直都想要个那么可爱的孩子，如今真的有了，又要狠心打掉吗？
贾凡把那张纸放在桌上，用指尖按住推到他面前：“方方，身为哥哥，我完全尊重你的意见，也希望你深思熟虑再做决定。但身为医生我必须提醒你，如果不想要的话越早打掉对你身体伤害越小。”
方书剑攥紧十指，咬着下唇一言不发。
贾凡没有催他做决定，起身接来一杯温水放到他手边，又回到椅子上坐下。
许久后，方书剑缓缓松开抠在掌心的手指，睁着迷茫的双眼问：“凡哥，你说我一个人能抚养好宝宝吗？”
贾凡知道他已经有结论，遂慢慢笑起来：“当然可以，只要你想。何况你永远不会是一个人，嘎爸龙爸、超儿、黄子、朋朋还有我会一直在你身边。”
“我想要这个孩子。”家人的支持无疑是最好的鼓励，方书剑拿起检查单，盯着那张不甚清楚的胚胎照片，眼神逐渐转为坚定，还跟贾凡开起玩笑，“小蛋糕不是一直想要个弟弟妹妹吗？这不就来了？”
孩子是无辜的，既然选择投胎到他肚子里，他就该负起这份责任。何况他终究是喜欢龚子棋的，虽然因为种种原因无法继续走下去，有一个流着一半龚子棋血统的孩子也算聊作安慰。
“我想她一定很开心。”贾凡轻轻抱了下方书剑。
云家其他人得知这个消息后反应跟贾凡差不多，完全尊重方书剑的选择，且纷纷表示会竭尽所能帮他照顾孩子。
黄子弘凡和梁朋杰甚至筹划要在家里给宝宝开辟游乐场，让宝宝随时可以玩耍。不过黄子弘凡坚持要用黄色调，梁朋杰认为蓝色调更受宝宝喜欢。
蔡程昱开始看购物网站，说是要给小宝宝买衣服。张超白他一眼说现在就买的话，宝宝出生的时候都已经是旧款了，好意思让未来外甥或外甥女穿过时款吗？蔡程昱不服气地瞪他，反驳说婴儿衣服不就差不多款？哪里还分过时不过时。
眼看两人要步黄子弘凡和梁朋杰的后尘，阿云嘎连忙出声打断他们：“方方，你工作那么忙，身体吃得消吗？”
一句话顺利按住四个“剑拔弩张”的儿子，让几人齐齐把注意力转移到方书剑身上。
“对哦，方方，你现在都忙得早出晚归了，下学期只会更忙，身体怎么办？”
梁朋杰想想方书剑的作息就头大，晚上加班，早上提前去，周末都安排得满满当当，这种工作环境明显不适合孕夫。
“马上放寒假，再开学宝宝就差不多四五个月了，胎相那些应该会稳下来。到时候我就申请一个教师宿舍住在学校，缩短通勤时间还能多睡会儿。”
回来路上方书剑也想过这些问题，但F班倾注他太多心血，最后半学期尤其关键，交给别人不放心。所以他打算住在学校，只要步行五分钟就能到达办公室和教室。之前有其他怀孕教师也这么做，他觉得自己可以效仿这种做法。而且医院就在学校斜对面，真有突发情况就医比在云家还方便。
“到时候你大着肚子一个人在学校？你确定能应付得来？”郑云龙怀疑地问。不是他不相信方书剑的自理能力，而是深切知道怀孕并非简单之事，尤其后期肚子大起来，睡不好就罢了，还浑身不舒服，加上孕期激素影响，容易情绪不稳定，怎么能一个人待着？
“到时候让辛姨去照顾你吧，你们那个员工宿舍应该有双人间吧？我去找校长，让他给你批个双人间。”张超知道方书剑温柔表象下比谁都坚韧，打定主意后就很难再改。与其白费口舌劝下去，不如顺着他的意思，找个折中的解决办法。
方书剑也很清楚张超说的话已然是底线，再说什么不要动用关系走后门的话也无济于事，张超不会听，两个父亲更不会同意，只得答应下来：“可以，没问题，我也担心一个人无法应对突发情况，谢谢超儿了。”
阿云嘎颔首笑道：“当初大龙怀黄子和朋朋时也是辛姨照顾的，她跟过去我们也能放心。”
“现在就剩最后一个问题。”郑云龙双臂抱胸，懒散地靠在沙发里，“你打算让龚子棋知道孩子的事吗？”
“他说过不想要小孩，所以我不打算告诉他。”方书剑把对贾凡说过的话重复一遍，“孩子是我自己决定留下的，没道理要他负责。”
“就是就是，我们云家的孩子跟他龚子棋有什么关系。”黄子弘凡立马附和道，“以后啊，他就是叔叔，龚叔叔！”
梁朋杰撇撇嘴：“黄子弘凡你还能更损点吗？”
“我觉得黄子说得没问题啊，方方说他不想要孩子，那这孩子就跟他没关系，不叫叔叔叫什么。”蔡程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。
“可是方方的肚子会越来越大，迟早会引起余笛和洪之光的注意。牵涉到孙子的事，他们两人恐怕不会那么容易被敷衍过去。”阿云嘎不无担心地皱起眉，“就怕到时候又生事端。”
其他人听见这话同时流露出担忧的神色，以余笛和洪之光对儿子的疼爱程度以及龚子棋死缠烂打的作派，要让他们知道方书剑有孩子，恐怕不会轻易同意离婚，甚至有可能跟云家抢孩子。
方书剑也有此等担忧，但一时半会没想到解决办法，又不舍得打掉孩子，只能走一步看一步。
张超眯起狐狸似的眸子，神秘一笑：“这还不简单？让他们以为方方肚子里孩子不是龚子棋的不就好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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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两天结膜炎，实在写不出来啥，大家凑合看吧
